（转）舅妈的不伦亲情30

哎呀K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第三十章　

　第二天我依旧起得很早，李妈正在一楼的餐桌边包馄饨，见我拿杯子倒水喝，
努了努嘴说，那边桌上有昨晚熬的糖水，你喝点吧。我拿起来尝了一口，是用百
合和梨熬的，味道确实赞。李妈一边包她的馄饨一边唠叨说她自己老了，昨晚在
房间里哄菁菁睡觉哄得自己也睡着了，熬好的糖水也忘记拿上去给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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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然而我确实做贼心虚地听着这段话，脑补的却是李妈端了糖水上楼，刚好我
: ]: k0 g. c% _! W# F% [在于妈妈房间里的，我摇摇头不敢想下去了。我问了声于妈妈怎么还没起来，李
; `/ o: Z+ Z) e# [5 \6 @7 \妈说她也不清楚，最近一段起得都挺晚的，好像没什么事做。我说于妈妈不是好
5 V( l, R: t) U, C! L几家公司的股东和董事来的吗，李妈说不知道，反正最近都退了，好像是于伯伯
要求的。我不敢再问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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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妈先给我下了一碗小馄饨，我都吃完了也不见于妈妈房间有动静。我念头
# f9 J, h* R3 }" B+ J; N动了一下，跟李妈说我今天要去学校先走了，急匆匆地离开了于妈妈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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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学校里其实也没什么破事，就是基金申报的几个材料，来回签几个字盖几个
. h$ C% L# F: o- ^章的事，中午前就办妥了。虽然都快国庆了，但上海的气温还是很高，所谓的秋
" A! {2 V/ \3 G- w8 I- p+ b老虎，热了一身汗出来。我好像百无聊赖没什么地方可去，自己想想也挺失败的，
, t# K# X& R7 T! |+ K大学毕业后很快就和同学们走散了，几次同学聚会都没参加，整天忙工作和在女
% G9 I  o% A7 C) ]% a人们之间周旋，也没结交什么朋友。想到这个点儿除了兰姐这种闲人，好像也没
什么人好找，何况和兰姐还有点钱上的来往得交代，我打了个车，直奔兰姐的花
店而来。

　　花店的小妹说兰姐还在睡觉，我问大概几点会起来，小妹说那可没准，不过
也差不多时间了，要么你上楼自己去叫她去。这样奔一个算不是姑娘但也是单身
女人的闺房不大好，我矜持了下，说我就跟外面等着吧。小妹好奇地瞥了我一眼
说，你跟兰姐还客气什么呀，我们兰姐把你当亲弟弟看的，你赶紧上去吧。我心
+ R6 J0 X# w/ s想说得也有理，跟兰姐的确不用客套什么，我就点点头径自上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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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" w: ]* @/ v) t5 s- [$ w" y: n) f　　推开兰姐房间虚掩的房门，兰姐房间的薄窗帘拉着的，虽然比较透光了，但
9 u9 g# Q2 l! N  s) g/ ~* }+ c房间里光线还是有点昏暗。兰姐玉体横陈，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，被单被挤成一
团搭在左侧腰间和大腿上，其他整个就白花花的一身美肉露在外面。我走上前打
算把被单给她全盖严实了再叫醒她，但在从她身下揪压着的被单的时候兰姐一下
: N+ R# z/ U; v: h: O8 ?/ G. j醒了，好像丝毫对我这个不速之客不觉得意外，她眨了眨眼，又翻身去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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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坐在墙边一张宽榻上，摸出有点被压得皱巴巴的烟，抽了一根出来，已经
0 i8 u6 I1 N0 f6 b- @变得有点歪歪扭扭了。我点上烟，凝视着兰姐洁白姣好的脊背和若隐若现的翘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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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兰姐蹭的一声坐起，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，抱怨地说，你擅闯我的闺房倒也
! Y& o6 `4 N3 P+ e# \" l罢了，还在我房间里抽烟，你是故意恶心我来的吗？我不紧不慢地把烟灰弹在她
+ Q: A) h( a2 h/ U3 i0 x$ ]床头半满的烟灰缸里，说我来和你聊钱的事了。

$ `  N( }2 I& H- b$ s　　兰姐一边往上身套一件圆领衫一边说，早跟你说了不是钱的事了，你怎么纠
缠不清啊，你这算不算聪明面孔笨肚肠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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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, n. l. F+ A  F  _8 l# Q5 p　　兰姐下了床，光着脚从我身边路过，我发现她的下身都是赤裸的，不由皱了
皱眉头说，你也不害臊啊，好歹穿条裤子。兰姐捏了捏我的脸蛋，答非所问地说，
' q0 H; g) o9 S& x0 L# L我先去洗脸刷牙打扮去了，你等着迎接一个大美人吧。我推开她的手说，你这可
是性骚扰啊，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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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+ E) N! h7 o, U　　兰姐扑哧笑了，说一个裸体美女居于前而不变色，你小子昨晚肯定又在什么
4 }% V" |2 [4 W! H女人床上浪够了，哼哼。掉头进卫生间去了。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色魔，到她的衣
, b5 j8 k, \" x  K( D柜里找了一条保守的棉质白内裤和一条家居的裙子，然后给她送到卫生间去，对
8 y& v5 N+ g. b1 F, r- z5 @她说，你穿好了出来哈，我跟你谈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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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V# F* D! a2 e6 x- o& Z/ A　　在等兰姐洗澡沐浴梳妆打扮的时候，我意外收到了小薇的微信，她问我在不
在学校，有事和我谈，是不是一起吃个中饭。我看了下表，已经是饭点了，就回
7 V( ?$ b) ], t0 i) U+ P答她我在外面赶不回去。小薇说那就晚上吧。我问你还训练吗？小薇说训练的，
我说训练完你不是要吃运动员灶的吗？小薇说那我们食堂一起吃呗，想了想大概
+ n% _8 o$ i! |/ Z* `又觉得不妥，说食堂太吵，熟人也多，我想安安静静和你谈下。我说那好办，你
3 K5 B9 A3 s# T8 _) j$ K打好饭我带你到三楼招待餐厅那里，有小卡座，也没学生上来的，小薇说你好吧。

7 [* j3 O1 f& R% u　　兰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里面出来了，她指着自己的裙子说你这挑衣服水平
. V& D" N1 U9 c' m' Z# e! z( A7 v太差了，这条裙子很难配的。我懒得理她，说你好了没，好了我跟你说事。兰姐
* q: e$ }- B% i/ c紧紧坐在我身边，半湿的头发都垂到我脸上了，笑眯眯地说，柳下惠同志，你是
8 A4 U" M& g5 W0 c打算请我吃中饭吗？我和她离开点距离，说中饭就不吃了，刚有人约我，我马上
% ^2 Y  [. W$ m+ ^9 i# d- w+ @就走。兰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，你那套陈词滥调就不用再说了，李总不差钱，
- F; P0 T( A+ x" \这事自始至终就是人情，请你帮忙。你现在给我拖了一个多月不说，又要反悔，
假惺惺地还钱，有个屁的意义，这件事我也是看错你了，以为你是个有担当负责
- V5 x" s, ~" j3 a任的男人。我反驳说，我就是要对华姐负责任，不能任由你们乱来啊。兰姐说华
! h+ E2 C$ M  ]5 U+ ~" L* Y& m3 M姐老公找过你，跟你说过情况了吧。我说嗯，不过他不找还好，找了我更不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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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们这么多人算计一个弱女子，有什么意思。兰姐说切，弱女子？华姐的爹
, s' B1 Y' A" u/ k9 O妈和弟弟你打交道试试看，像你这种银样蜡枪头的，在人家手底下能走的了一个
6 O8 }0 Z  s4 N! ]回合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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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兰姐见我不说话了，靠上来抚摸我的胸膛说，再者说了，这件事绝不亏待华
' E3 Y: c8 F2 ^8 k+ x/ ?姐，现在他们明面上的房产现金，除了李哥留一套，其他都是要准备给华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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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' h8 j; x5 G- H: l% m　　作为一个出轨离家的女人，拿这么多不错了。我说那华姐岂不怀疑这是局吗？
兰姐收敛了笑，说所以才要折腾一下，大家进进退退地搞一场，把戏做足呗。你
就是个药引子，后面的事跟你没关系。我说你们会演戏，我演不来。兰姐自己点
了根烟，深深地吐了个眼圈，说剧本我们给你弄好，你照着办就行，甚至连台词
都不需要有，不简单吗？而且这事之后，如果你真看上了华姐，你就娶了她或者
包了她做小老婆，都跟我们无关。我说你们条件这么好，不会自己和华姐谈判咩，
7 W6 i' Z2 ~3 G4 E5 s# H何必要弄到撕破脸皮的程度，万一华姐想不开呢？兰姐奇怪地看着我，说你真是
5 l" U8 k9 n8 D. k桃谷六仙，颠三倒四地搞不清楚，弄这么个局是让华姐理亏，这样她父母和家人
不好意思介入啊，而且她是公务员，她不怕这事往出闹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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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有点无言以对，但觉得还是对不起华姐。兰姐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，她掐
, R8 j# G+ S, t  ?& I灭了烟，叹了口气说，长痛不如短痛，其实你帮她这一下，也是帮她解脱了，华
姐是个好姑娘，误投了李总这种人家，李总这种人以后得什么报应天知道，你带
着华姐出火坑，功德无量啊。我真是被兰姐的口才征服得五体投地，我想不出什
( e2 D& D6 Y) p- s么反驳她的话，默默地点了一根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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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兰姐看我不作声了，说接下来说正事了，你的任务很简单，改天谈热乎了，
: [4 H# k; r7 v& w5 d找个宾馆开房然后告诉我们，甭管你们真干假干，脱上衣服了给我们个信儿，我
们5 分钟到，门卡我们自己解决。我们进场后你假装逃，李哥会扇你一下，你挨
上了就跑，其他不用管了。

( d! D! n0 F( l5 V4 h　　我还是有点不放心，说那你们怎么保证你们不会对华姐不利呢？兰姐冷笑了
7 P- @7 l0 I" Y. j% ^一声，我们比华姐更需要的是和平分手，要是挑事搞大，还用得着绕这种弯子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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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], d" `4 f5 `　　…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，捉奸这种事，全世界每时每刻每地都在发生，又
不是让你搞创新，你担心个毛线。

( G! ]2 d3 p2 O$ |; e; Z; n　　我沉默了一阵，看了下手机，打算起身走了。兰姐压住我的肩膀说，我打扮
得这么漂亮，你抱我一下再走行不行？我不能说嫌弃，但至少是冷漠地看着她说，
5 f% y9 h6 S5 Q, i你不是想和我培养感情吧，一次次地。兰姐说，那可说不好，我也是缺爱的女人
呢，但我也特别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啊。我礼貌地笑笑，任由她扑到我怀里紧密
+ {/ X1 [& c; y) s, F! e拥抱了一下，兰姐的身材其实是很棒的，练舞蹈的人都懂得保养和调适，和于妈
0 l) v0 B3 F& w* |) E' r# _妈有点异曲同工之妙。兰姐得寸进尺坐在我的怀里，说喜欢你就多抱会儿呗，我
: m* ~) ^2 l# E5 Q" V4 P知道你心里没我，不会提什么其他要求的。她的屁股都快坐到我鸡巴位置了，我
把她推起来一点，让她坐在我腿上，轻轻地搂着她的腰，想着我的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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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兰姐又点了根烟说，你看你给我挑的裙子这么难看，我还是为你穿着了，我
3 `3 {, f2 k: V, `: L$ v坐一根烟功夫，也要下去干活了。她自嘲地说，我看着光鲜，其实也不过是个蓝
领，晚上卖苦力，白天也得卖苦力。我说你每天晚上忙到三点，不累吗？日夜都
颠倒了。兰姐猛地吸了一口，眼神看向远方，说无所谓吧，习惯就好了，其实平
- ?& B8 K. R! [( d# h9 K时我也不睡这么晚的，昨天工作完跟人吃夜宵了，吃到快天亮。我没作声，兰姐
3 L: Y. z$ m( N; g) x像想到了什么似的，嘿，昨晚你家华姐也在诶，你不提我倒忘记跟你说了。我疑
( z; Q$ t8 F8 q' U/ u惑地看着兰姐说，华姐体制内人，每天生活规律得很，怎么会陪你浪到天亮？兰
姐花枝乱颤地笑了，说人上人也有烦恼呀，华姐最近几个星期很低迷啊，经常晚
上来酒吧发呆呢，是不是你很久没理人了？我说我可不是回了趟老家才回来么…

　　…华姐掐了烟，意味深长地说了句，其实李哥也在很配合这件事了，你加把
% y& A$ e1 m; k  E劲，几天就拿下了。

　　离开兰姐家，我随便吃了点东西。听完兰姐的叙述，我突然有点担心华姐现
3 s0 h5 K8 U4 u' A$ a( o, \$ W在的状态，我给她发了微信没回，手机也没接。我试着打通了她办公室电话，她
同事说华姐今天请假了没过来。挂断电话，我看看时间还早，这里离健身房也不
* Q; K& r& J! K% }" S远，不如去撸会儿铁，游游泳再去找小薇，就直奔健身房过来了。

　　这个时间点人特别少，几个教练都在玩手机的玩手机，打瞌睡的打瞌睡。斌
; ]" K( f$ ~7 [- Y4 L/ C4 B哥正好在，他看到我很高兴的样子，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，走，咱俩下去玩会
4 U! w7 A- e! q儿散打去，之前教练让我们结对练习，你他妈的跑了这么久，把我闲坏了。

3 _! f( C& X: O' r　　我这段明显缺乏锻炼，反应和肌肉力量差了不少，被斌哥擂得头晕眼花。斌
哥停了手说，你这水平下降得厉害啊，是酒色淘空了身体了吧。今天教练不在，
8 F" o/ j, \) x. z% U在的话不要骂死你。我靠在护栏上，摘了头盔说，我回老家浪去了，每天又吃又
睡不干活，是给养废了。斌哥嘿嘿笑了，说那回来就努力点，教练还挺看好你呢，
说你反应快，步伐轻巧，肌肉发力也到位。我说嗨，就学了五六次，哪儿看出那
1 S* c9 z1 @' r; Y4 F" y么多优点来，教练是想给我戴戴高帽子花钱买课程呗。斌哥给我扔了块毛巾，说
, Q0 M* T# m* R* q; j% h4 k$ G" v快别说了，你们不干这行的，吃肥点没事。我这儿还给人做健身教练，吃点喝点
一长膘就要给老板骂，人生都不能享受了。我一边擦汗一边问，斌哥你将来打算
干啥呢，总不能一直干这个教练干下去。斌哥挠挠头说，哪天我实在练不动了，
就去应聘当个保安啥的，要是有俩钱，我看开个店还是什么的。我默然地看着他，
$ D7 u0 b: B& k' x想着每个人不同的人生轨迹和命运，竟是如此地难以捉摸。

　　斌哥休息好了，揪着我起来再练一轮。这次我集中了注意力和精神，跟他有
来有往搞了不少回合，效果还不错。斌哥为他的轻敌也付出了点代价，被我给有
6 `! @7 U0 S1 ?$ W& y! [& |点打痛了。他沮丧地脱下装备，说真是挨打的命啊，我哈哈大笑。

1 z0 ~6 |" x4 f- x; h! ]% f　　一起在厕所尿尿的时候，斌哥问我怎么现在不和美女一起来了。我反问他最
近有见过华姐吗？斌哥点头说，华姐现在来得可频繁了。我马上问，那她现在在
吗？斌哥摇摇头说，我没看到，不过不知道呢，她现在老练得很，自己练，不太
需要我帮忙，除了推杠铃还找人护着，其他都自己弄了。

　　我直奔上二楼，三楼都没看到有华姐的身影，问了前台小妹说的确还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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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有点失落，但还是去练了会儿器械，跑步机上搞了几公里。实在没力气了，
" [" U+ t1 W" L4 M( q2 x就去游了会儿泳。正在我穿着游泳裤披着毛巾往更衣室走的时候，突然在女更衣
' q" E' x  p( I8 _0 A/ n室门口看到了华姐熟悉的身影，虽然昨天也刚见过面，仍然觉得是很久很久不见
之后的邂逅。穿着一身瑜伽服的华姐也看到了我，眼神很复杂，她楞了一会儿，
说你怎么不回我的微信。我皱着眉头说，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嘛，是我找你，你不
理我的。华姐有点羞涩地说，你打的时候我刚起来，在洗澡，我看到了回你，你
已经不理我了。我憨厚地笑笑，我可不是在这儿呢嘛。华姐有点责怪地说，那你
也不和我说一声，跑到这里来玩成偶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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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话间，几个去瑜伽的女人在招呼华姐快走了，华姐咬了下嘴唇说，要么你
) x$ \' {2 W9 M0 W% I. Y等我到瑜伽结束，很快的。我看了下墙上的时钟，说不了，我还有事要回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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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?: u' o8 A' M' }) k　　华姐看着自己的脚尖，说要么我不去瑜伽了，陪你走走。我赶忙说不用了，
3 Y6 h+ H& {1 K" P我立刻就要走了，回头再聊吧。华姐困惑地看着我，说我听说你马上要出国了，
而且住得很远，到浦东那里去了。我点点头，叹了口气说，是啊，我现在学校不
% \5 m4 e9 V- C8 l8 z. d/ A, v) @招人待见，我倒是巴不得明天就坐上飞机一走了之。华姐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，
她低声地说，那你赶紧走你的吧，我自己去瑜伽了。我说好，然后扭身就走，不
敢回头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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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学校的路上，于妈妈发微信问我回不回去吃晚饭，我说不了。于妈妈又问
$ S# F; x" a& Z' i几点回去，我说不确定，可能比较晚吧。说完了又觉得不合适，舅妈家里就于妈
妈和李妈两个人，她们留门给我这个晚归的家伙，有点过分了。但于妈妈不以为
意，她叮嘱了不要搞太晚，路上小心就结束了。

. Y, V8 B: |2 [; Q1 D3 _1 E- o" N　　学校浴室就在第一食堂门口对面，现在新的学生公寓都是自带浴室的了，小
薇他们住的还是老楼，只有冷水的那种，每次训练完大家都是集体到学校浴室去
0 O' W& f4 d/ V* r+ L8 M  y洗澡的。我在食堂门口抽了一根烟，就看到小薇拎着衣服袋子从浴室方向走过来
& J, R8 Q0 U3 k5 w了，小薇身材修长，一袭长发，如出水芙蓉一般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，一把挽住
了我的胳膊。她的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，问我道，哥哥你想我了吗？我故意说，
: I# N8 h+ ]8 h8 x0 T$ ]" }! Y没有，要不是你求我，我都不来了。小薇装作恼怒的样子掐了我一下。

　　营养餐窗口几个人都是运动队的，几个排球队的学弟学妹跟我和小薇打招呼，
做鬼脸。我没理他们，帮小薇把打好的饭菜端着，走旁边电梯上了三楼。

　　招待餐厅的阿姨认识我，以前我一天到晚陪院长在这里请吃饭，都是老熟人
了。我和她们打过招呼，带着小薇走到一处卡座位置坐定，要了一份商务简餐。

+ @) B* Q  r& V7 N; r: t　　大概看我的套餐里只有鱼，小薇要把她的营养餐里的鸡腿夹给我，我怕她不
够，坚辞不受。小薇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，说你现在非常
见外啊，是担心我影响你的形象还是工作吗？

　　要是换成往常，我就嬉皮笑脸地求饶认错了，但今天我却没那个心情，我只
) X) E+ I; o/ E# W9 P是默默地看着她，说你赶紧吃吧。吃好了还要说事呢。小薇像是强忍着泪水，开
始默默吃她的饭。

　　吃好了小薇拿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我，我惊愕了一下，说这是什么意思。小
薇表情平静地说，这是我看病的钱啊，我知道你帮我垫的，你自己经济情况我了
解，我猜你都是四处借来的，你拿去把债还了吧。我推开她的手，把卡推还给她，
说这个就不必了，我找了熟人，给打了很大折扣，剩下的钱也没多少，我自己也
正好够。小薇盯着我问，人家凭什么给你打折扣，是给你提了什么要求了吗？我
点点头，说是有些事找我帮忙，我也帮了，人情都还了，谁也不欠谁的。小薇依
4 D, z# D# \) P( p8 l旧不依不饶，问道，能告诉我让你办什么事吗？我认识你这么久，还不知道你能
给别人能帮这么贵的忙？我尽量保持口气的镇静，说这个你别问了，都已经过去
. n0 q/ ~4 P/ y- m, J% c的事情，我不想再提，反正不是什么坏事，我做人也有底线和原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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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薇不再逼问，但她还是把卡硬塞给我，说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，你自
  J8 j6 n/ p# u' \; s9 v+ p& U己拿着用，你马上要出国了，国外物价贵，用钱的地方多的是。我继续推还给她，
说我申请了进修基金的，出国期间的生活费这些都有补贴，加上基金，可以过得
, J! c: R7 J- ], J; l! m' G很好了，你不用担心。小薇说，我没有别的意思，但我家里经济条件比你好得多，
' I6 n3 X$ ^8 Z8 I, S5 U) M这点钱对我和我家不算什么，你缺钱你拿着吧，何况看病的钱，本来就该我出。
) n* M6 ~& ?$ K" F1 M$ e/ P
8 k1 K# t6 k* T) k　　我见小薇坚持，就说好吧那就放我这儿保管着，如果我要用到，我就暂借用
下，如果用不到，我就还给你，可以吗？小薇说不用还。我说如果你不答应，我
就不会收。小薇点点头，好吧，听你的。
& `# [0 Y) t* y: }1 ]) @& V
: J7 @9 r/ g  V5 v: R% A　　桌上沉默了一会儿，传来了旁边包房里一通大声劝酒的声音，我现在对这种
9 }: l' _5 Q5 A  P- Y腐败饭局深恶痛绝，心想又是哪些领导在他妈的糟蹋钱，不由皱了皱眉头。小薇
看到了，提议说换个地方聊天，我答应了。我走出去的时候，顺便往包房里看了
一眼，果然是院长那个吃货在里面，巧的是院长正好也在向我的方向望过来，眼
神对上了，我心里暗骂自己好奇害死猫，只好礼貌地点了点头，院长满脸堆笑，
站起身向我招手让我过去，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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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酒桌上书记也在，和几个女宾坐在一起，她也看到了我，眼神明亮起来，冲
! _, j6 f! o1 t* y' Z我微笑着点了点头。我看了下形势，院长已经high了，书记和几个女客还好，其
他几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也喝得满脸通红，摇头晃脑了。院长大声地向客人介绍我，
2 K' W6 O* y# z3 W" S$ V说我是本学院的骄傲，被学校选中去组建新的国际汽车学院。院长借着酒意，顺
便标榜了半天自己如何慧眼识英才，从暑假里就锻炼我的能力云云，几个客人纷
纷叫好，我看喝酒是躲不过了。只好转圈敬了每人一杯白酒，我敬酒的时候，院
长说你女朋友呢，怎么不叫进来一起打个招呼，我说不是女朋友，是排球队的师
/ j; e4 E/ F' @7 D妹而已。院长接着酒劲说，本校不许师生恋哦，你可别乱来哈。我一个劲点头说，
肯定肯定。敬到书记面前，书记站起来，微笑里却有一丝伤感，我也一下被触动
了，觉得有点难过，就一饮而尽了，说书记您永远是我的好姐姐，走到哪里都忘
# ?5 Q' |* y4 x( T不了。书记眼里泛着泪花，仰头喝下这一杯，说小一，人生多坎坷，你自己多小
2 b+ n. k. }6 T0 o. w  j心。

/ D8 ?3 n# z7 G7 p* S# B8 ]8 T) }　　我好容易从包房里告辞出来，小薇已不见身影，我下楼到食堂门口，她一个
+ w9 O9 a! t' z2 n人站在那里玩手机。我正要说什么，小薇恨恨地说，你们那个院长好讨厌。我没
搭茬，陪着她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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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学校门口那个特别装X 的咖啡厅人不多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情侣在昏黄的
: M8 P/ d6 F& z# H! X. O; K灯光下窃窃私语。我刚和小薇认识的时候来过几次，后来工作了不太好意思以老
师身份再来，说来也几个月没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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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! L$ \7 p5 u! g* ]5 ]7 M　　小薇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，自己坐在亮的一面。她对我嫣然一笑，说哥哥
  c! X/ b) R2 S# ?3 ~1 Q你忘了，我怕黑。我笑了笑，等她说她的事。小薇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蜡烛，说你
知道吗？我回天津，把一切都告诉了家里。我心里一惊，说那你家人怎么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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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4 k8 @( a! }" L/ F- `& ]　　小薇轻轻叹了口气，说还能怎么说，硬着头皮给他们骂几天呗。我说其实那
样也好，心里的事就都放下了。小薇没有接茬，说了一句，哥哥你知道我在那个
4 |3 u& g+ i: G% x8 ~( |疗养院是怎么过来的吗？我摇摇头说不知道。小薇说，你知道吗？非常痛苦。我
哦了一声，等她说下去。小薇又说，其实戒瘾的过程并没有什么，但那种与世隔
离的感觉非常痛苦。刚开始我是努力克制要给你电话，给你倾诉的欲望，老师也
# o1 S/ m- q+ ]# @+ [说了，我必须得控制自己，少和你联系。到后来，我又特别害怕你打电话来找我，
我觉得我肯定会回绝你，因为我没有办法表达我的情绪了。我担心地问，那这个
治疗是不是有问题啊。小薇摇摇头，说这个治疗很有效，但经过这一次，我觉得
# s* Q& A( K3 x9 g" }我变了不少，也许是成熟了，也许是害怕了，我一直觉得幸亏我自己还没陷得太
/ @  R) {/ [: O' c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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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看到了上瘾厉害的，都要用约束衣的，我很害怕，庆幸自己没到那个程度
- Q5 b0 G* g. t% b. ?: s才被送进来。所以我实际上挺感激你，当初觉得好玩，不知不觉差点把所有前途
' y- M3 ]: k/ E4 q& B给毁了。我越是觉得你给我做得多，就越是觉得不能再拖累你下去。我再也不是
+ }* Q9 G/ O8 d9 d7 ^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了，我觉得我不一样了。

　　小妹送咖啡过来，我把那杯低因的给了小薇。小薇叹口气说，我已经习惯了
$ d+ k& X4 o! ~7 q不接触任何有可能上瘾的东西，比如烟，酒，茶，咖啡。但感情这个东西也是上
瘾的，想到了，做到了，就会情绪波动，就会加深那种戒断效应。我嗯了一声，
/ C7 X: g9 {" P一边喝我的咖啡。小薇换了个灿烂的笑容，说我回家跟家里一交代，就所有的包
袱都放下了，心里轻松了很多。对了，你知道我爸妈知道你的事怎么说吗？我说
$ x2 y0 g* H9 d不知道啊，我怎么会知道。小薇说，我爸妈说，如果这个男人对你这么好，只要
% Z8 i0 {: ~" I2 ]: J' F他愿意，你就嫁给他，如果你是学生不能嫁，那就退学。咱家里产业这么大，不
: }# q0 l# k% m! ?& r需要你跑出去拿着文凭打工，爸妈的钱都是你的，你愿意自己干生意也好，你要
做家庭主妇也好，都有我们支持。我们还年轻，给你们带个娃，两个三个的，一
点问题都没有。我见小薇说得远了，咳嗽了一声，说那你现在身体上还好吧。小
薇点点头说，现在和正常人一样没任何区别的，至于那个，别碰就好了。她顿了
顿说，我爸妈在上海有产业，我妈打算到上海来常住，陪我读书。我内心是理解
小薇妈妈的做法的，嗯了一声。

: R* L( {& m. W+ R' v　　小薇这时候抬起脸看着我，说哥哥你觉得我好看吗？我看小薇那张比一般国
人更立体一点的脸，的确发自内心觉得她好看，就回答说，当然了，千里挑一的
) @; u  }) @% k- F" f+ r6 x. C漂亮。小薇揪了下自己的衣服说，就是太瘦了。我赶紧安慰她说，你这是长期体
! l$ E! ~2 b# ~, M8 f育运动，身上肌肉多脂肪少，将来运动停了，很快会圆润起来的，又开玩笑地说，
到时候想瘦恐怕都难，还得天天跑步、健身甩脂肪。小薇笑了下，说那我想让你
4 D( I+ s2 V, k) e( ~/ K3 U娶我，你愿意吗？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好像预感她要这么说，所以我表现得很淡定，
4 O( S- q" U* m5 }$ Y. s: j没有吃惊。我笑着说，小薇你还小，社会理解得太少，你今年才刚过20吧，没文
化的才这么早结婚呢吧。小薇神情凝重地说，但我觉得我已经经历了很多了。你
' F2 W, k6 u3 z$ }8 X5 c' G: k别紧张，我刚才是开玩笑的，我还是想读书下去的。说完她咬了咬嘴唇，说不过
你要真的想要我，退学我眼睛都不会眨的，就像我妈说的那样，我愿意。

* _% m) y+ ~% I, b& l( l4 P. U# X　　我没有接她的话茬，只是看着自己的咖啡发呆。小薇故作轻松地挪动了下身
7 o" q  L) W6 `2 E/ j体，说哥哥你别紧张，我只是说我自己的经历，没有逼你的意思，我知道你志向
远大，你怎么做，我都会支持你的。我看了下手机，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，小薇
注意到了，莞尔一笑，说对了，还有最后一件小事，说完我就回去了。她把咖啡
1 D- D6 Q8 _3 _- p喝光，说你记得我做家教的那家人家吗？我说记得，我接送过你呢。小薇说他们
家女儿想考一所国际学校，需要各门都恶补一下，前几天找到我，我觉得我自己
道行不够，你能帮我下忙吗？我诧异地说，你不愿意推了就算了，干吗接呢。小
6 K4 g! X6 Q; H薇停了一下，说这家人对我也很有恩的，其实说穿了他们有门路拿到入学考的试
$ L0 ~' ~- x) c. \! t题库，就是想找个人帮忙把答案和题意讲讲清楚，专门去请人有点犯不着，就想
% C$ [6 A, r! L我帮忙算了，当然，也算钱的，而且算得很大方。我说你答应了，小薇点点头，
说不仅答应了，还推荐了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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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h* v9 e$ H9 t$ L, ?　　我真的恨不得给她一个摊手的表情，说我哪有空啊。小薇吃吃地笑了，说哥
! M: \! i6 t: W哥你别糊弄我了，你现在在学校里根本没事好不好？我都打听了解过了，你每天
+ N+ H* p+ o+ H' L' S* I8 k) z. k来打卡点个卯，剩下时间都自由支配的。我有点无奈地说，那你也不能乱给我揽
' H5 \5 b1 S- b" Q! n0 P% e0 O- [这些事吧。小薇一脸央求的表情说，我知道我是擅作主张了，但这家人家我真的
% T& V" {+ Y! X# f不想对他们不起，你能帮忙就尽量帮了呗。我深吸了口气，说好吧，那我就试着
去帮帮忙。

　　和小薇分别的时候，小薇有点不舍，说哥哥我们还会常见面吗？我如果约你，
2 h2 D# a3 v' C% W9 X4 {你会出来吗？我说看时间吧，出国前会忙一阵子吧，我自己说不好。小薇点点头，
恋恋不舍地走了。

) k- {) S4 H0 ]  a$ W　　我正在考虑怎么回舅妈家的问题，突然手机的微信视频通话邀请来了，是兰
姐的，我犹豫了下，按了接听，只见兰姐的脑袋跳了出来，背景好像是谁家的客
' k3 w. d( B6 ^9 C- N厅，但绝对不是她自己的家。我疑惑地问，你不是该上班了吗？兰姐说今晚正好
# J* ^- A( ]. C& f- o轮休，你别岔开话题，我是来查岗了，看你跟什么妹子在厮混。我鄙夷地笑了下，
2 U" |* v4 G8 y2 h% Q说你查我什么岗，兰姐故作神秘地说，当然不是为我自己查的了，我是代表其他
人查的，然后屏幕一转，出现了华姐的脸，华姐忙着推开兰姐说，你别乱说话呀，
9 ], f* b1 Q8 K1 {( B: D$ M害死人了。兰姐又对着屏幕说，快把你的手机旋转360 度给我看一下，看旁边有
什么千娇百媚的姑娘不？我真的照做了，说你看我在学校门口，打算回家呢。兰
2 ~" }. d% p  w7 P姐做了个满意的表情，说你哪有什么家啊，你是去你舅妈家吧，十万八千里之外？

" Z" b# I: f0 O4 J　　我点点头，说有什么事快说，我得准备赶地铁去了，晚了末班车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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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^) o6 n" n/ f: ~　　兰姐吃吃地笑，在屏幕上冲我挤眉弄眼笑了一下，说我和你华姐邀请你来一
起饮酒作乐，可以吗？我说不了吧，太晚了。兰姐又说，不行啊，你要不来，这
1 [8 C5 M3 G) [$ k4 g. j里要有人伤心了。只听华姐嗔怒的声音，你又瞎说。我笑了笑说，心意领了，这
么晚不方便呢。兰姐说瞎说什么呢，方便得很。你今晚来这儿对付一宿吧，你放
心我在，不会让你们孤男寡女，瓜田李下的。我说我怎么能跑到华姐家去住呢，
太荒唐了。兰姐说你先来，觉得待着不合适随时走，我们不拦你，就是见面小聚
一下而已，我们知道你马上出国了，跟你碰个头聊聊天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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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了下，的确现在回去太晚了，而且明天一早来学校听外事培训，也是很
% Q' t' `7 b2 Q" I! j- ]0 `. r0 K赶的，回舅妈家睡不了几个小时。我深吸一口气，说好吧，你们先聊你们的，我
待会儿就过来。

　　末班地铁人贼多，摇摇晃晃半小时进了市区，我打车到了华姐家，果然只有
$ X8 T: S. ]+ J4 J兰姐和华姐两个人在，两个人在沙发上嗑瓜子聊天。兰姐见我来了，笑着说，深
夜来聊天谈人生，你这可是闺蜜待遇哦。我冲她们点头问好，笑着说，我这可是
伪闺蜜啊，你们俩要是联手挤兑我，我一言不合就闪了。兰姐白了我一眼，说看
把你能的，你先来老实交代下吧，你去学校和哪个妹子约会去了。

/ e) y, `- @0 O1 `7 G　　我接过华姐递过来的一瓶冰矿泉水，说你们这上来就说我八卦，这不行啊，
把天给聊死了。兰姐说你是做贼心虚，顾左右而言他吧。华姐出来打圆场，说听
: \9 ]: d( m5 x9 K; O* M说你马上出国学习了，什么时候，去哪儿，跟我们说道说道吧。

* P( t! a) @% F- D2 B- t　　我还没开口，兰姐先插话说，咱先确认一下，你今晚就在这儿对付一宿吧，
2 t. [1 X: n$ s9 H5 B这沙发都给你准备好了，怎么样，你不用万里迢迢回你的浦东舅妈家去了。我琢
+ e: b, D. h2 c& s磨了下，点点头，说那我得先去洗澡洗衣服了，不然没得换。华姐马上起身说，
你去洗澡吧，衣服扔在门口，我这儿有新的睡衣，给你放门口。

　　洗好澡我穿着略微有点小，其实主要是有点短的睡衣回来，茶几上多了几罐
9 T8 q- D/ I* a! V$ ]' X+ w冰啤酒，华姐在工作阳台摆弄洗衣机，兰姐凑过来说，怎么样，要么今晚就把事
2 n+ }9 I& d+ l1 F1 r儿办了。我大吃一惊说，你这不像话啊，千方百计地算计人家。兰姐说你想哪儿
) b( Q- p7 H/ B/ e2 p7 @) h去了，今晚给你们加加温。咱们说的事，放在后面办。

　　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天，华姐自始至终情绪不高涨，虽然是在家，但也穿得整
1 i' ?( w. N& L9 i" w整齐齐，听兰姐开导她的话，似乎是和李哥闹别扭了还是怎么地。她们问我出国
的事，我也老实回答，说国庆后团签，预计流程都结束两个星期，下旬就开拔，
去新加坡。她们两个都大惑不解，问说你不是搞什么汽车产业，应该德国美国日
5 P) a0 e# ]9 @3 k0 G( h本啊，怎么跑新加坡去了。我挠头说这家合作商的亚太区技术总部在新加坡，他
们把基础进修班就近开在新加坡国立大学NUS 了。她们又问要待多久，我说基础
进修大概三个月，结束后好像就是要去德国了。兰姐笑眯眯地说，那我们到新加
! T' B( h/ e1 p& d2 N坡找你玩，你负责接待行不行。我挠挠头说，行是行，但也不能翘课太多啊。华
4 I& b3 ]+ [3 p姐笑着说，新加坡弹丸之地，两三天就玩好，不耽误你的。

　　今天奔波了一天，加上几罐啤酒下去，我着实有点困了。兰姐发现了，提议
让我先睡，她和华姐转移战场回房间去聊。华姐不好意思地说只能委屈我睡沙发
了，因为客房被她老公前几天整理的东西堆满，把床给占了。我赶紧说没关系，
7 c+ i& e2 e) s+ R1 W9 j' H你们家沙发这么大，两个我也躺得下了。华姐拿了条被单给我，然后和兰姐进主
卧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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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倒头就睡着了，大概是太累的缘故，早上醒来已经是天亮了，还好时间
* ?  l0 g: F. M  r* V7 K' @6 U$ _还早。我去看了下她们的卧室，两个人一个仰着一个趴着睡得正熟，我下楼去买
0 N6 {1 B) _1 O  C5 R了包子油条豆浆回来，然后换上已经晾干的衣服，径自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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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次培训在某985 学校举行，参训的人不少，都是去新加坡的，好像我们这
* d/ J. m. _5 M6 _- k个也算什么中新文化科技交流的一部分，其中和我一样去NUS 进修的有五男七女，
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。这次进修的人除了我意外，都是工作2-3 年的人了，是比
5 r  D9 t- F% G  C4 g, G7 L我成熟和老练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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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课很无聊，我就偷偷地玩手机，看到有个叫心若浮萍的名字的姑娘加我的微
7 s& F  {1 v$ _4 J信，我没理，指不定又是什么推荐股票之类的。过一会儿又加了一下，说我是那
那天**会所的小陆，给你做SPA 那个。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，就通过了好友。

　　她自我介绍说她大名叫陆颖。

　　我跟陆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，原来她也是今年毕业，只是从一个名
不见经传的民办三本毕业的，因为学的就是化妆和礼仪之类的专业，就跑到这家
SPA 工作了。我不由感慨，现在连给人做SPA 的，都得是大学生了么？陆颖说这
家对颜值，气质都要求比较高，待遇也还不错。我就有点好奇了，一家SPA 会所，
据说还是只服务女客的，犯得着用这么高成本的女大学生么，想不太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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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1 H7 w- m7 R  e" Y$ t1 w" X! K* m4 G　　陆颖说于妈妈又预约了下午场，她问我下午会不会也过去啊，我说没有的事
啊，我下午还上班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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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* `6 g+ I1 p+ L, X; b. W, M　　于妈妈发来微信问我昨天睡哪儿了，让我今晚务必回去吃饭睡觉，说今天周
五了，舅妈和于伯伯都回来了，正好聚一聚，电话里于妈妈的语气仍是一贯的亲
' {; J5 w* G0 b0 n+ x, Y( l# Q% O& X切和优雅，听不出什么异样，我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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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下午的课就有点虎头蛇尾了，我估计讲师也想早点结束，于是简单做了个考
/ S1 d! v0 P1 ^; j核就放了。时间太早，我不想就这么回舅妈家去，找了个咖啡店坐着，这里地处
郊区，校园绿化搞得很好，这么大的校园却少有人出没。我想着这个周末估计要
在舅妈家度过了，但不知为什么，和于妈妈的那一段却让我心里惴惴不安，福祸
未卜，我不想太多时间呆在家里，一定十分尴尬，得给自己找点事做，猛地想起
昨天答应小薇的事，她拉了个小群介绍了我们认识，但还没来得及聊呢，我跟张
$ V* {' v, j, g姐约了下时间，问周末可以不？张姐很高兴，太好了，周末随时欢迎，孩子父亲
也在，周末可以一起野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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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聊完了这事，我坐在那儿发呆，想着华姐的事，就跟华姐处了短短半个月时
间吧，感觉像半年那么长。开始只是顺路上下班，一起去健身，但处久了的确有
& F+ F4 `- e! D* F点互相欣赏的感情在。但离开了一段回来，总觉得关系有点别扭，微信聊得也少
! Z! V6 X9 y" k) d4 [) P- C了，几次见面好像也不是很方便或者能够谈得开，昨晚基本就是兰姐主喷了，我
" K" Q* l; m0 g6 |; Q& C; ~  l3 T没当场睡着就不错了，跟华姐没搭几句话。不过想到还有个人憎鬼厌的任务要做，
又觉得十分纠结。

　　这时候兰姐突然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音频文件，我打开一看，好家伙，足
- r7 x- N+ a! g, V7 _# Z5 ], i足有20分钟，我戴上耳机，听她发来的音频到底是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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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amwolf

我也来顶一下..